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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你是不是瘋魔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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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過了半分鐘,然後封吟才深呼吸一口氣,繃著一張臉,朝池堇希深深地鞠躬下去。

“池小姐,剛才是我的不對,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不要介意。”

這話,聽得都是憋屈,強忍著濃濃的不甘。

“喲,這麽大禮啊,我還真有點受不起。你可趕緊起來吧,不然啊,我這項鏈拿在手裏,都覺得忒沈得慌。畢竟是從您手中拿回來的,想來我回去之後要燒高香供著才是呢!”池堇希說話間,還朝後退了一步。

“池小姐說的哪裏話,是我沒有眼力價,還望池小姐見諒,不要傷了兩家的和氣。”

池堇希和秦淺都沒有人叫她起來,所以封吟也不敢起來。

就保持那樣的姿勢一直鞠躬著,垂下的眼瞼,遮掩住了眼底濃烈的憤懣以及深深的恨意!

這話,什麽和氣,不過說的是合作的事。

“不過都是私底下的小打小鬧,自然不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兒傷了兩家這麽多年的和氣的。”秦淺笑盈盈地開口,“封小姐還是快起來吧,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們這是故意欺負你的呢!你才是,希望不要介意。”

“難得和封大小姐遇見,還有這麽一茬,我呢,也受過封老爺子不少教誨,所以呢,也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吧,我們池家的人,沒什麽大的毛病,唯一的呢,就是遺傳著護短的基因,你可千萬不要惹上我們池家的人才是,不然這家大業大的,平日裏也沒什麽事兒,任性起來,可沒人收得住的。”

這話,不就是明擺著說,這池家的人啊,惹一個就是惹一群,這家族勢力大著呢!就是什麽事兒都不做,專門來對付報覆,不爽快是不會收手的。

哪裏是好心的提醒,赤裸裸的威脅啊!

甄嵇一直覺得自個兒在嶸城算是混得不錯的。家境挺好的,自個兒也都能侃,三教九流的都有認識的。

但今兒,才是第一次讓他見識到了,女人的善變以及可怕。

這來來回回的對話,就沒有一句話是單純的,特麽的,全部都是話裏有話。

這話裏有話就算了,還特麽的,全部都不只是代表個人,一言不合就牽扯出背後的家族勢力。

靠!特麽的澎城是一個拼家族的城市啊,相比之下,他這個宛如山溝溝裏出來的人,那叫一個看不懂,心底直呼,這城裏的人太會玩兒,他突然有點想念嶸城的天真與單純。

剛好項鏈包好了,送了過來。

秦淺示意程惜接著,然後瞥了一眼,面色難看的封吟,牽著秦初徑直離開。

這喻笙也虛握了一下手掌,踩著那雙恨天高,跟了上去。

本來心情糟糕的池堇希,經過秦淺和喻笙來鬧騰了這麽一茬,此時心裏那叫一個倍兒爽。

斜了灰頭土臉的封吟,輕輕地哼著小曲兒朝秦淺走去,她可沒有忘記,她那項鏈還在秦淺手裏,那可是她送給朋友的結婚禮物的。

走了兩步,突然想起了還有甄嵇這麽一個人,十分好心地折回來,拉著他一起離開。

留下封吟站在原地,恨恨地看著幾人的背影,手握成拳頭,那剛做好的指甲,深深地陷進肉裏,痛!恨!

……

出了珠寶店,喻笙突然笑了起來。

這突如其來的笑聲,笑得秦初有點害怕,也笑得池堇希和甄嵇一臉懵。

只有秦淺一臉寵溺地看著笑得滿臉燦爛的她,“怎麽樣,有沒有爽快一點?”

“有啊!當然有!”喻笙重重地點了點頭,“特別是,我隨口編的一個合作,那蠢女人竟然就信了!”

激動之餘,她還甩了甩自己的手,蹙著眉,卻是笑得開心不已,“給我手都打麻了……”

頓了頓,又嘻嘻地竊笑,“不過真是……爽!”

“什麽?那合作是你編的?那……”池堇希和甄嵇倒是腦回路在一條線上,異口同聲驚嘆,並且同時地轉頭看向秦淺。

只見喻笙笑著上前,伸手摟過秦淺的肩,“畢竟是好姐妹兒,隨口一說都能夠接上,是真愛!”

秦淺笑著搖了搖頭,把她的手給拉下來,“你那點小心思,我還能不知道?”

畢竟是在公共場所,現在她不是只代表她自己,不能和喻笙像從前一樣勾肩搭背了。

甄嵇和池堇希聞言,想起來兩人剛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場景,動作一致地,默契朝她倆豎起了大拇指。

“喏。”秦淺從程惜手裏拿過那個首飾盒,交給池堇希,“小姨,你的項鏈。”

然後轉頭問甄嵇,“你怎麽來澎城了?這不才過了年麽?”

池堇希接過,剛說了聲謝,聽到秦淺和甄嵇的問話,驚訝,“你們認識啊?”

“你們怎麽認識的?”秦淺也有些好奇。

“我們不認識。”兩人又是異口同聲。

“因為項鏈的事,封吟那個女人非搶,剛好這位先生也在,看不下去了,說了兩句公道話,被連帶著遭了封吟一通罵。”說到這裏,池堇希也不好意思地跟甄嵇說了句對不起。

甄嵇擺了擺手,“也沒幫上什麽忙。”

“你一大老爺們兒逛珠寶區?”喻笙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店,遲疑了一下,“你不是開小酒館的嗎?”

甄嵇攤了攤手,“那什麽,張允茜生日,她挺喜歡這個品牌的,這不剛好在澎城,就來給她選選。”

說這話的時候,甄嵇特意看了一下秦淺,她有什麽反應。

誰知秦淺只是擡起手腕,看一眼時間,“既然難得聚在一起,不如一起吃個飯吧。”

“張允茜是誰?你女朋友?”池堇希是一個直率的女孩,要麽不說話,要說就是有什麽直接問。

“是……”甄嵇瞄了秦淺兩眼,心想,總不能說是秦淺前夫的表妹吧?這……後來話在嘴邊兒打了好幾個轉兒,才改口,“我一哥們兒的妹妹,也算是我妹妹吧。沒有那意思。”

甄嵇也不知道為啥自己要加一句“沒有那意思”。

幾人就就近選了一個餐廳,落座後,喻笙環視了一眼四周,跟甄嵇說:“吃了這麽多地方,還是你的小酒館最合我心意。”

“喲!能得封小姐這樣的肯定,是我的榮幸。今兒這頓,那說什麽都要我請才行,聊表我的驕傲之情。”本來這裏都是些大家小姐,輪不到他的。

可誰讓這裏又只是他一個男人呢,“誰都不要跟我搶啊,也別跟我說什麽地主之誼不地主之誼的,給我做一個紳士的機會唄。”

“成!”喻笙打開菜單,一邊看著,一邊說“你要是在澎城開個小酒館,我帶著十裏八鄉的人都去給你捧場去!行吧?”

“欸!那你可要說話算數了。我來澎城,就是打算來這兒選個地方,把小酒館開到這兒來的。正愁沒有人脈呢!你是這土生土長的千金名媛,可得幫我。”甄嵇立馬拍板,然後看向秦淺,“你知道的,我那小酒館因為點事兒,後來在嶸城關掉了。”

她知道。

因為當時池家打壓泰峰,甄嵇把手頭所有的產業都抵押了出去,折成資金全部註資到了泰峰幫翟鈞霖去了。

“有什麽需要,你盡管開口。當初在嶸城,沒少在你那小酒館飽口福,現在為了以後的口福,也是時候幫你點什麽了,也才好意思以後再來破例留位。”

秦淺笑了笑,說。

“能讓少主和喻笙小姐都讚不絕口的酒館,你可以啊!”池堇希聽了個大概,轉頭誇了甄嵇一句。

甄嵇知道這坐著的幾位,是什麽檔次沒有見過,也沒有趁著桿兒上。

笑了笑,“還行。”

吃飯期間,因為有池堇希在,甄嵇也沒敢跟小家夥和秦淺說起翟鈞霖。

畢竟他也不知道,這池堇希到底是不是跟秦淺一波的人,不敢貿然開口。

倒是喻笙,吃到一半兒,說要去隔壁房間一會兒,說是約了人。

因為桂媽說封吟要綁架她的事兒,秦淺有些放心不下,等喻笙過去之後,讓程惜跟著在門口守著,要是有什麽事,也好救她。

就留下秦淺、池堇希、甄嵇和秦初四個人。

因為秦淺叫池堇希小姨,秦初就要叫池堇希小姨婆,這一聲聲的,叫得池堇希頭皮發麻。

看得甄嵇也是忍俊不禁。

“你這……小小年紀,輩分倒是不低。”甄嵇看著悶悶地喝了一口牛奶的池堇希,笑著說。

這也是池堇希一直以來的郁悶,明明她一小仙女,生生叫成了老巫婆。

心累啊!

想著想著,她就起身。

見三人望向她,她說了一句失陪一下。

然後也沒有拿東西,就離開了。

秦淺和甄嵇也了然,她去衛生間了。

剛好趁著她們倆都沒在,秦淺問甄嵇,“我記得你說你是萬花叢中過的吧?”

秦淺突然這麽問,倒是讓甄嵇突然感覺心裏發虛,不知道她是要做什麽,訕訕地笑了兩聲,“那什麽,就開玩笑的。我可是一正經人,我們都是!”

他的我們,自然是指了翟鈞霖。

怕秦淺誤會,連忙表態,翟鈞霖的正經立場。

可千萬不能自己的花花世界,連累自己那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的大兄弟!

“別緊張,我就會想問問你,如果一對情侶,因為一些事,兩個人中間出了一點問題,然後就要分道揚鑣了。如果想幫幫他們,及時懸崖勒馬,能夠怎麽做,才能讓他們重歸於好?”

“你說的是她吧?”甄嵇立馬虛點了一下剛才喻笙坐的位置。

秦淺沒有否認,只是說:“朋友。”

甄嵇心裏明白,也就沒有追著非要給他一個答案。

他拖著下巴啊,思索了好一會兒,望著秦淺,只說了一句話,“患難見真情!”

秦淺稍微有些疑惑,低喃重覆了一遍,“患難見真情?”

甄嵇低低地“嗯”了一聲,頓了頓,那句話還是說出了口,“你不就深有體會麽?”

聞言,秦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血染的湖水,還有那在耳邊快要脫力的深情,思緒恍惚了一下,便突然茅塞頓開。

將秦淺閃動的眸色盡收眼底,甄嵇倒是突然揚眉。

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,腦子裏就只有兩個字:有戲!

吃完飯,是甄嵇結的帳。

池堇希說她還要去見朋友,把禮物帶過去,就先走了。

喻笙也不知道見了誰,見完人之後,整個人那叫一個神采飛揚。

抱著她的包包,感覺發現了世界大寶藏一般。

在餐廳門口,走之前,甄嵇突然叫住了她,“秦淺!”

她回頭,望著他。

等了大概半分鐘,才聽見甄嵇吐出一句,“他來了。”

他來了,翟鈞霖那傻小子,來找你來了。

“我知道。”秦淺說。

頓了頓,她又說:“謝謝你今天的午餐。”

然後再也沒有說其他,留下怔楞的甄嵇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,上了車,揚長而去。

好久,甄嵇才緩過來。

他去車庫開了他的車出來,一路火急火燎地趕了回去,沖進了翟鈞霖的辦公室。

當時秦方正在跟翟鈞霖匯報這幾日的行程。

剛開始,就聽見“嘭”地一聲,門被甩了開來。

然後就見甄嵇直直地沖進來,雙手又“嘭”地一聲按在桌上,撐著桌面,望著翟鈞霖,“我見到秦淺了!”

翟鈞霖似有不悅地擰起了眉頭。

甄嵇見狀,連忙解釋,“不是我去找她的,就是偶然碰上的。”

聞言,男人的眉頭這才松開。

“不是,這不是我想說話的重點。”甄嵇感覺差點自己都被這男人的反應岔過去了,立馬補充到,“她知道你過來了。”

翟鈞霖抿唇沈默了兩秒,然後微微頷首,“我知道。”

然後……再也沒有然後了。

他轉過頭,看向呆站在一旁的秦方,“繼續。”

留下甄嵇繼續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,有些尷尬,還有些傻。

嘴角抽了抽,深呼吸一口氣,收回手,“嘖”了一聲,感嘆了一句,“這是夫妻同心?”

反應都一樣!

說的話也都一樣,一字不差!

就連語氣都神特麽的差不多!

……

池宅。

秦淺剛回到宅子,程惜就拿到了資料,送到了秦淺的手裏。

“少主。”

她接過,翻閱了一遍,倒是發現了不少有趣的東西。

秦淺從中抽出了幾張資料,遞給程惜,“重點查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。”

密封袋裏,除了那一沓資料之外,還有厚厚的兩沓照片,那照片的尺度夠刺激,也夠香煙。

秦淺掃了一眼那照片,便收回了目光,一起撞進袋子裏。

“對了,這個上面,近段時間,封吟去醫院比較勤。你查查她去做什麽了?”

“聽說她助理生病住院了,動了個手術,她去看助理。”程惜回答。

助理?

當初在天臺,她可是沒有管她助理的死活。

這個時候生病住院,就去得這麽勤快?是真心?還是愧疚?亦或者是……

“我要你去查查她去醫院,究竟做什麽。”秦淺才不相信封吟會有這麽好,一顆黑爛了心子的女人,可不存在對誰真心不真心。

“另外,之前封吟威脅綁架的事情,你重新查一遍。然後,你找個可靠的人秘密去一趟嶸城,之前的綁匪被關在那裏,畏罪自殺的。深入查一查。”

手指輕輕地點在紙袋之上,一下又一下。

天臺事件,之前沒有想太多,今天突然看到這些資料,腦子裏跳出一個想法。

也許那一次的事,並不是意外。

她的手指輕輕地點著,微微瞇起雙眼,假如是意外還好,如果不是意外……

秦淺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那段監控錄像裏,秦初的害怕與恐懼,以及匕首映著寒光紮進翟鈞霖身體的場面,眸色漸冷。

“淺淺!”

門外傳來喻笙的聲音,秦淺立馬將那紙袋塞進了書桌的抽屜裏,給程惜使了個眼色。

程惜立馬明白地退下。

出去的時候,剛好與喻笙擦肩而過。

眸光下垂,看到她手裏拿了一個密封袋。

關門前,還能聽到喻笙聲音裏的輕快與激動,“淺淺,你猜我今天拿到了什麽?”

門合上,程惜立馬去安排秦淺交代她的事情了。

屋內。

喻笙滿臉笑意地把密封袋打開,從裏面抽出一沓的照片。

上面無一例外,全部都是封吟的裸照;唯一不同的是,她身邊的男人不一樣。

“我看她還有什麽臉面嫁進湛家!”喻笙把那照片狠狠地往桌面上一摔,滿臉滿眼的嫌惡,“之前我還就覺得她頂多是個白蓮婊,沒想到竟然做出如此敗壞門風的事!也不嫌丟臉!臟!”

“也不知道湛越是眼瞎了,還是心給那豬油蒙了!”喻笙冷哼一聲。

秦淺拿起那照片看了看,和她剛剛手裏拿到的那份都差不多,“你哪裏來的?”

“私家偵探啊!”喻笙回答,然後說:“難不成你以為我真那麽好脾氣,看著他們倆幸幸福福地走進婚姻的殿堂?”

“我說過了,絕對不能是她封吟!”喻笙眼裏閃過一抹狠意,“我倒要看看,她要怎麽跟我能耐!”

“你還準備怎麽做?”這照片實在是汙染視線,秦淺看了兩眼後,就把照片裝進了袋子裏。

然後感覺視野內舒坦多了。

“她不是要風光大嫁嗎?好啊,我就看著她嫁!結婚當天,最幸福的時刻……也不知道從雲端摔下來的滋味好不好受!”

“你要在結婚當天把這個發出來?”秦淺蹙緊眉頭,提醒道,“雖然這是對她最有利的打擊,但是你也要知道,這事關你們封家的顏面。她封吟事小,封家是大。”

喻笙聽後,就笑了,“我又不傻。”

俯身胳膊肘撐著桌面,伸手勾了勾秦淺的下巴,朝她拋了個媚眼,“你且等著看好戲吧!”

看來,喻笙她真的變了。

也不像從前一樣沖動,什麽都不管不顧了。

看著她的變化,秦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說不上好與不好,只是曾經她希望喻笙在封安生和湛越的守護下,可以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,永遠任性。

那樣的她,才是最快樂的。

當一個人學會了懂事,那就意味著經歷了傷痛。

“婚禮那天,你去嗎?”秦淺問她。

“不去。”喻笙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
她去做什麽,去看湛越笑得有多開心嗎?

去受封吟的冷嘲熱諷嗎?

還是去看看他們兩人是多麽的郎才女貌?

她不要。

就算最後也不會讓他們結婚,她也不要看到湛越身邊站上另一個穿婚紗的女人,然後他一臉幸福的模樣。

她受不了……

“不去也好。”

不去也好,省得看了又受不了。

秦淺點了點頭,看著喻笙垂下的難過的眼眸,心疼不已。

如果沒有這件事,穿上婚紗跟湛越走進幸福殿堂的就是她的阿笙了。

可是……這之後,以她的性格,她和湛越的路,就變長了。

而現在,她能為喻笙做的,也只有配合湛越不讓婚禮進行的同時,替她收拾了封吟這個女人,讓她從此再也不能夠讓喻笙難過又傷心。

只有……嗎?

秦淺突然靈光一閃,也許並不是。

等喻笙離開之後,秦淺找程惜拿了一部新手機,給那幾個綁匪打了個電話。

說了她的要求之後,那邊的綁匪立馬就懵了,遲疑了好一會兒,然後問,“您是說……讓我們還是去綁了封喻笙?”

“是。”秦淺回答,補充到,“但我要你們保證她毫發無傷。”

綁匪一聽,就炸毛了,“大小姐,我們是綁匪,你讓我們綁人,又要綁得毫發無傷,這……這不是玩兒我們嗎?”

“按照我說的去做,或者蹲局子裏去吃冷飯,二選一。”

“綁!綁!我們一定保證封喻笙毫發無損!”綁匪一聽,立馬毫不猶豫地選擇。

頓了頓,然後又問到,“那我們綁了她,要多久啊?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能傷?”

末了又不放心地問:“我們要是按照您說的去做,您真能保證我們不會蹲局子,也沒有事?”

秦淺不答反問:“你們現在有別的選擇嗎?”

那綁匪沈默了幾秒,只好說:“您放心,您交代的事,我們一定會辦好的。”

秦淺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,又說,“到時候會有人去救她的。你們只要保證封喻笙沒事就行,至於去救她的人……”

她頓了頓,思索了幾秒,“別死了就行。”

此時湛家書房,正在看文件的湛越,突然感覺被細膩一陣惡寒。

……

泰峰寫字樓。

甄嵇一直躺在辦公室裏的沙發,等著他下班去吃頓好的去。

臨下班前,翟鈞霖撥通了翟鈞東的電話。

“我們做個交易吧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我放棄澤盛的繼承權,以及所有的股份一半過到你的名下,一半過給鈞昊,一分不留。”翟鈞霖一手拿著手機,一手轉著手裏的鋼筆。

“當然,如果你要所有的股份,要是你說服鈞昊給你,我也可以一次性全部過到你的名下。”

電話那頭的翟鈞東沈默了起碼至少有半分鐘。

然後才緩緩地開口,聲音裏透著震驚與懷疑,“你說什麽?”

“你聽到了。”男人沒有重覆,只是這樣說。

翟鈞東確實聽到了,只是感覺這太過玩笑了。

同時他又警惕著,畢竟翟鈞霖手裏的股份可以說是和他手裏的持平,願意一下子給他,指不定在打什麽主意。

“那你要什麽?”

“這周湛家和封家婚宴,我要代表澤盛出席。”

其實照理說,如果是平常,澤盛是不會受邀的。只不過封吟成了澤盛的代言,還是合作的關系。

加上雖然澤盛在澎城算不得什麽,但在嶸城還是首屈一指的。

面兒上意思意思還是送了請帖的。

“就這樣?”翟鈞東的語氣裏透著滿滿的不可思議。

“就這樣。”

翟鈞東又陷入了沈默,許久後,“我怎麽相信你?”

男人停下手中轉動的筆,食指輕輕地點了一下電腦鍵盤的enter鍵,一封郵件就這樣發了出去。

“這是我擬定的合同,你看一下。另外,電話我錄音了,一會兒發給你。要是你不放心,可以現在錄音,我重新再說一遍。”

“可……”翟鈞東就糾結了,“你為了什麽啊?”

“為了你安心,也為了……”男人操作電腦關機,擡眸,眼底閃過堅定,“我沒有後顧之憂。”

既然他要朝前走,就不能夠到時候後院起火。

前面遇到什麽困難問題,他都可以迎難而上。但就是怕對手從他和翟鈞東之間的關系著手,在翟家和澤盛這邊給他找麻煩。

“聽說你在澎城?”翟鈞東其實是知道的,他就是故意這麽問的。

男人也十分坦白,“你想要澤盛,我想要老婆。成交嗎?”

翟鈞東立馬就明白了翟鈞霖的想法,“成交!”

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雖然從小爺爺偏愛你,我很不滿。但都是自家兄弟,要是有什麽需要,力所能及,你也可以說。”

翟鈞東心裏的隔閡就是在這一點上,何況翟鈞霖到家裏的時候,翟鈞東已經大了,知道他不是自己母親生的,頂多算個同父異母。

本來他就代表著自己父親對母親的不忠,還受到父親和爺爺的偏袒,翟鈞東自然心裏不平衡。他進入公司之後,就在心裏發過誓,絕對不讓翟鈞霖進澤盛!

現在既然翟鈞霖放手,給了他安心。

想過互相爭鬥,但自相殘殺的念頭還是不曾有過。

秦淺那邊的身份,是他們仰望的。特別是她離開之前,在他家,教訓孟封南一家時,那手段與氣場,他都不得不服的。

可想而知,他這個弟弟的追妻之路,任重而道遠。

“謝了。”解決了翟鈞東這邊的顧慮,男人心頭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氣,低低地補充了一句,“大哥。”

掛掉電話。

身邊的甄嵇早就跳了起來,撲上前,“你是不是瘋啦?那麽多股份,你說不要就不要了?!”

“我很清醒。”翟鈞霖扣下電腦,站起身。

“你清醒?清醒還用那麽多的股份去換一個參加婚宴的請帖?”甄嵇就差上前拉著男人一頓猛搖晃,讓他醒過來,“你要去,我們有很多方法可以拿到請帖嘛!又不是你結婚,何必花這麽多錢去參加一個指不定都舉行不了的婚禮?”

翟鈞霖取過搭在椅子上的外套,沒有回答他,只是問:“我來澎城多久了?”

甄嵇莫名,但還是回答了他,“十來天了吧?”

男人點了點頭,低喃了一句,“都十來天了……”

“今年我還沒有跟她說過話呢。湛家和封家的大事,她作為池家的少主應該會去的。就算不為其他,為了封喻笙……她也會到場的。”

甄嵇:??

“所以……你只是為了去跟秦淺說句話?”

翟鈞霖穿好外套,回頭睥了甄嵇一眼,“不可以?”

甄嵇望著男人寬厚的背影,心底哀嚎,特麽的,翟鈞霖你是不是瘋魔了?

那麽多的股份啊!

足以和澤盛CEO手中股份持平的啊!就為了跟秦淺說句話,說不要就不要了?

特麽的地主家的傻兒子也沒有你這般腦子進屎的吧?!

“可……可……可以。”

這句話還真特麽的貴!

棲心 說:

最近在的地方木有wifi,只能開著熱點傳文,評論無法一一回覆,很抱歉。等網絡暢通了,心心再慢回覆哈,感謝大家的支持,久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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